一位國小女孩穿著制服，走進了7-11。買了兩瓶牛奶，找到位置坐了下來。開了牛奶喝了幾口，拿出了一本書。那本書很舊很舊，而讓我注意到他。我指的舊不是髒，而是泛黃。那個內頁黃而帶皺的程度...真的很舊。
我稍微看了一下。書名叫孤女努力記。滿滿的文字和注音。他靜靜看著。
過了好一會，有兩位相同制服的女孩走了進來。我猜是同學吧。
他們彼此打了招呼。本來的女孩收起了書。拿出考卷和後來的兩位聊天著。
後來的這兩位，從衣服稍微感覺出來加上光鮮的鞋子或許可以看些端倪。但從口袋拿出手機，講電話。這就很明顯。這兩位滑著手機。不到三分鐘家人來了接了。道別後離開。開著車來接...
第一位女孩，靜靜看著那兩大張的考卷。
國小二年級竟然會有中英文考卷。呼呼～現在學生真是辛苦。
為什麼我知道二年級。...當然我沒搭訕。制服上的數字露餡了...就這麼簡單。
過了好久，他的家人來了，熱呼呼的天氣汗流夾背吧 ，提著小安全帽進來。
女孩問了。整理得“整”怎麼寫。
他們聊了一會兒學校的事，然後離開了。
這幾幕，把我腦袋深處的影像翻了出來。很多已經很舊甚至幾乎遺忘的影像。
我突然很想對那為女孩的家人說說話。
但...我不認識他們，他們也已經離開了。
Wednesday, June 10, 2015
Peu De Mémoire
大雨
那是個悶熱難耐的夜晚。
晚上九點
依舊不斷忙碌著工作。
身上那有點汗味又不太舒適的制服更讓人覺得煩躁。
啊～至少辦公室的冷氣真涼。應該下樓買涼的來喝更棒吧。
：老大，我下去買飲料回來大家喝喔～
：好
哈哈～趁這個機會，可以來個雞排加珍奶摸魚一下再回來。
電梯向下 正說著，一道雷聲磅礡入耳。 下大雨了。
真不是蓋的．．．這雷雨，傾瀉如瀑。
殘念... 只能『電梯向上.』
:疑？這麼快？ 飲料咧？
:外面下大雨啦。不想買了，出門再回來就成狼狽不堪落水狗了。
:雨傘，我有雨傘可以借你。
:你有雨傘，要不我請你喝飲料，你去買吧？
:哈哈，還是算了。這種雨勢，撐個五百萬出去也沒用...
就這樣，我回到了桌前。繼續啃書吧
正當耳機音樂聲逐漸模糊。”啪“我的後腦突然拍了一下.
：幹...嘛啦.
：電話，四線。
老大依舊面帶微笑，沒有因為我的幹聲太大而動怒。
：喂，是我
：恩，怎麼了？妳在外面？
：恩，A男和Ｂ男約我和Ｃ女一起吃飯。
：是喔，傍晚沒看到妳，我以為妳已經回家了。怎麼了嗎？
：我們正要離開，走路逛街順道去車站搭車了，卻遇 上了大雨。你可以開車來載我們去搭車嗎？
：啊？等等...
我回過頭問
：老大車可以借我嗎？我出去一下。
：好啊。不過車停得有點遠，在後街。外面下大雨喔...
邊說著他從口袋拿出鑰匙和鈔票。
：順便買雞排＋珍奶。
：喂，我可以，妳在哪裡？
：我們在市場後面的那間白色的餐廳。
：好。我等等出發。
『電梯向下』
看著街道都已經開始積水，還要走到那麼遠的地方牽車，等等回來還得去買雞排。
心裡嘀咕幾句『我為了生活還在打工。你跟別人約會吃大餐...。算了，我又不像B男家住豪宅。』
話說上次意外到B男他家，還在人家舒服的沙發上睡著哩...
但想到被她踢到地板的小插曲...心裡不免開心一下。
心裡嘀咕著上了車。全身都濕了。像是穿著衣服皮鞋蓮蓬頭沖水三分鐘吧...猛滴水....
在哪呢...雨大到有點看不見
…看到了，就在轉角那...
我把車靠了過去。
：上車吧
那高大的Ａ男直接開了前門上了前座。這人我不認識。不認識還敢直接上車坐我旁邊。真是ＯＯＸＸ.
右後門C女上車了
：嗨！
她跟我打了聲招呼。
接著眉清目秀的Ｂ男上車了。
：“謝謝”
有錢的公子哥。一定是他請客的。
這家餐廳我們哪吃得起...
其實有耳聞。Ｂ男也在追她。Ｃ女也覺得他很好，蠻贊成他們在一起的。
她從左後門最後上車。我看不見。她摸了我的頭
：你怎麼頭髮溼的？
：阿就老大車停很遠。我跑過了兩條街去牽車，就變成這樣了。
她沒多說話。把他的制服外套蓋在我頭上，在後面隔著椅子抱著我。
那瞬間...車上好安靜。沒有任何人說話。
：喂～我頭髮還在滴水。你外套會溼掉。等等不能穿喔。我說。
：沒關係。
10分鐘的車程。車上好安靜。沒有任何人說話。
：到了。還好來得及最後一班公車。
我禮貌性的下車道別。
她走過來緊緊抱住我。
：喂 這樣妳衣服會濕掉啦。
她依舊不說話。
同行另外三位友人轉頭看著她。
：車來了。快去吧...
：別感冒了喔。
我輕輕拍他的背說著。
她回了一句:嗯。 後轉過頭直接走了。
目送她上了公車，她沒有轉過頭來看我和揮手道別。
呼~
下一站...雞排攤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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